待定 (God×Bas)
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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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c，狗血剧情预警
万人迷和大赖皮
也不是太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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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份初的那些日子好像变得中空，倏地一声就来到了十开头的这一天。
出门前bas破天荒的注意到了藏在他置物柜一角的一本日历，黑黢黢的其实并不能看清上面画的什么，但他也能大致猜得到，毕竟这一格柜子被他用来专门放godbas粉丝送的礼物。
这一格里青蛙模样的礼物最多，绿莹莹的和其他格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置物柜上的礼物不停的变多不停的更换，唯独这几个青蛙安静的待在原地。
bas直直的站在柜子前，原想拿日历的手在触上青蛙玩偶之后又收回。
还是算了。bas边摇头边转向了旁边另一堆礼物。
于是最后一个画面变成bas抓起两张卡片一样的东西头也没回的离开了公寓。
如果非要说二月是特殊的，只能因为它在所有月份中只有二十八或者二十九天。
对后来的bas来说，好像是这样的。
“走吧。”
他抬头看了看建筑上的几个标志性的大字，又低头扫了眼手里那两张卡片，在进行了几个来回之后似乎终于确定了这就是他们要找的目的地，他没回头的朝后面的人招手，示意他跟上，语气缓缓的没有一丝情绪，甚至还有些心不在焉。
“等一下。”
他感觉到袖子被人突然拽住，回头的瞬间又被松开，速度之快让他怀疑刚刚是否是自己的幻觉。
bas定了定神，看着眼前这个大高个笑盈盈的脸上多了抹莫名的羞涩，他有些别扭的伸着一只手，手里是不多不少正好的200铢——一张电影票的价格。
bas蹙起眉头表示不解，大高个提醒一般的朝bas手里的那两张纸努了努嘴。
“连看电影你也要AA？！”
话音未落，bas马上意识到自己突兀的喊叫，这时再捂住嘴也已来不及。
突然调高的声音即使在喧闹的电影院门口也引来了不少行人的注目，在人群中本来就出挑的两个男孩，一起并行在热闹的商业街已经成为了整条街回头率的保证，而此刻，一个帅哥和另一个帅哥，一沓钱，怎么看都像在进行什么奇怪的交易。
但大高个完全没注意到周围投来的别有意味的目光，一脸认真的盯着bas，执意要他收下他手里的钱：“当然要的，和你出来一定要AA的。”
bas瞄了眼周围的人群，在确认已经没有人围观之后终于放下心来，他盯着眼前这个个子高高却一脸稚气认真的人，突然觉得他好笑的有一点可爱。
bas背起手，用他惯用的可爱模样朝高个儿探了探身子眯着眼打趣的问：
“P'tone这样以后能找女朋友吗？以后和喜欢的人一起出去也AA呐？”
大高个依旧伸着手，语气坚定。
“和喜欢的人出去，一定是要AA的。”
“嗯？”bas没想到他会这么认真的回答，不想接茬但又不能失礼。
大高个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眼睛的余光不时窥探着bas的表情。
“那个…AA制……不是有特殊含义的嘛……”
bas愣了一秒，笑容滞在脸上。
他想起第一次听到这种莫名其妙的论断还是在一年多以前中国的一场见面会上，他旁边的人手脚并用眉飞色舞的表达着自己的择偶方式，什么“吃饭必须AA”，什么“这样才能确定第二天可不可以继续联系”…信誓旦旦的样子像刚刚对着教父宣誓完的新人。
上一秒bas还在暗自嘲笑，这是什么鬼的择偶方式，下一秒就想到这个人之前约他出去也一直是在AA，当时的他像现在一样愣在台上，却分明接收到旁边那个人传来的不怀好意的眨眼，和回答完问题一脸得逞一般的偷笑，嘴角上翘的弧度之微连当时提问的主持人都没发现。
遥远又清晰得记忆柔软了他脸上原本客套的表情，bas勾了勾嘴角，从鼻子里呼出轻轻的气声。
这个大赖皮。
“bas你说什么？”
“啊，没有，噢你说的那个啊……”bas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把思绪拉回来，他重新看着眼前这个人，思考着怎么应付他刚刚那句若有所指话。
“这种事情……”
模仿不来的。
bas收起笑容，推了推他伸出来的那只手，想客气的回绝但终于还是忍不住心里的不耐烦。
“可是真的不用啊，这票是，是粉丝送的啊。”
大高个也终于识了相，窘迫的收起手里的钱。
“好吧，那这次就算你请我，下次我再请你！”
bas轻轻扔下一句“再说吧”就不再理他，转身拿出手机想看看时间，眼睛却一直盯着屏幕上几条连续的通知，bas划到一半通知条，最终还是“咔哒”一声关上了手机。
“走吧p'tone，电影快开始了。”
bas完全忘记身后还有人一样，迅速的走进了幽暗的通道。
像松懈一般的跳入黑暗，bas露出无人察觉的笑，而彼时，被bas调了静音的手机上又多了几条来自同一个人的消息通知。
——你在哪呢？
——你，现，在，在，哪？
——bas？！
——bas…
bas终于又接了新剧。
在一年后逐月2的拍摄再次搁置之后。
演员说白了除了演戏之外根本没有其他的权利，空档期他们需要接下一部又一部公司审阅过的新戏来养活自己。
Poh在综合考虑了bas的发展前景之后又给他接下了一部——大差不差的套路，烂俗的剧情但是却受主流喜欢的bl剧。bas在接到通知的时候倒也没有太大的心理波动，只是在想当初许的自己要演一部戏的男主角的愿望又一次落空。
新戏的名字很俗——《我要得到你》，内容也是狗血老套：几个男孩子之间进行一场竞争同一个男孩子的比赛，竞争者们的性格不同，追求人的方式也不同，有一心一意细心体贴的便利店男孩，有喜欢玩爱情游戏的乐队键盘手，有失去双亲怕爱却深情的大明星…bas粗略的翻了几页剧本就放下玩起了手机。
他皱了皱眉，我就是这个“你”吧？
手机划到熟悉的那个人的头像，外环一圈新鲜的紫色意味着有新的story。
手指悬空在头像上方很久，最终还是移开。
点进去就会在“谁看过你”那里留下痕迹，即使他知道他的名字很快就会被众多粉丝的昵称盖过去，但还是怕留下哪怕一点点的证据。
证明谁喜欢谁更多一点的证据。
于是聪明的bas在搜索页上打上属于那个人的tag，瞬间不同的账号重复的状态刷满了整个屏幕。短视频里的那个人和几个陌生人摆着不同的姿势合影，“循环”的特效把一个动作重复的很长，他手指拉着播放条停住又放开，想记住他动作的每一帧。
从动作细节来推测心情，这大概也是一个演员的能力。
但今天他猜不出。
十二月的曼谷依旧在明晃晃的太阳下失去变冷的权利，燥热的天气让本该缱绻的心事露出破绽。
他有点烦。
他完全不知道那个人今天有这个活动，从前天晚上开始他就没有给他来过消息，甚至在昨天Poh大肆宣传他明天就要签约新剧之后。
那个人会时常向他报备工作、学习甚至家庭上的事，但不是每天都会，不像情侣之间那样准时且规律。
不过这也对，因为他们本来就不是情侣。
但只有稳定的习惯才会有稳定的关系。
这是bas固执认定的一条守则。
“bas~”
他听见远远的叫声，抬头时却看见Poh这张近在眼前的脸——心情像被揉皱的纸，被这一惊吓彻底戳破了洞。
“怎么叫你都不应？”
“呃…我…”bas慌乱的反盖起手机，脑子里却还是那个人衣袖上被解开的第二颗扣子。
“好了，工作的时候集中注意力，其他演员都到了，来，给你介绍。”Poh一边整理着他翘起的头发一边在耳边低声嘱咐。
bas塞好手机，深呼吸整理自己的表情，Poh已经小步往前走，不时回头向bas招手。
bas越过Poh看到了前面站着的三个人，无一例外的有着优秀的身高外形，看不清脸但是只看轮廓就知道是能在人群中闪光的人——像那个人一样。
停。别想了。
bas清清嗓子，快步跟上。
“bas，三位前辈，P'tone，P'key，P'clock，你已经熟悉剧本了吧？”Poh满脸笑意的做着中间人。
“P'tone好，P'key好，P'clock好…以后请多指教。”bas双手合十谦躬的打着招呼，面对这一堵人墙又骤增害羞和拘谨。
“圈内小可爱，果然名不虚传啊。”先开口的是最右边的P'clock，双手插袋的样子实在和新戏里键盘手的形象很匹配。
“合作愉快呐小可爱。”中间的P'key微笑着绅士而得体的伸出手。这位是深情的大明星——bas在脑子里回忆着他略看一眼的演员介绍。
最左边最高的P'tone只是看着他笑，眼底的笑意过分温柔，看的bas极不自在。但他是那个便利店男孩——是和bas扮演的角色走到最后的人。
最后bas还是和他们一一握了手，和P'tone握手时他明显感觉到他向前靠近了一点，bas站直身子时差一点撞上他的肩膀，裁剪的很好的衬衣肩线他需要再仰仰头才能看到——他竟然比那个人还要高。
“P'tone真的很高啊，你有192吗？”bas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问这个，只不过一瞬间那个数字就在嘴边。
“啊？我…我194吧。”
bas看着挠挠头有点害羞的P'tone，觉得他的性格和他的身高可一点都不搭。
上一个让bas感到“不搭”的就是那个人了，徒有帅气的外表让人生羡的身高其实本质就是个傻子——一个只会耍赖皮的大傻子。
想到这bas被自己的结论有点吓到，他从来没有给那个人下过什么总结定义，但这句“傻子”却分明带着情侣间埋怨的情绪。
“加个Line吗？”
“啊？”
等bas回过神，只看见tone一脸真诚的拿出手机等待着bas交出他的Line账号，明明是个容易害羞的人认真起来却让人不容拒绝，旁边的两个人讪讪的笑，bas怀疑是不是刚刚多嘴的那句话让P'tone以为自己对他感兴趣。
bas一边懊恼一边无助的转向了Poh，得到的果然是意料之中的官方回答：“加嘛，你俩的戏份最多，早点熟悉拍起来也有感觉。”
“好…”
bas努力控制语气里的不情愿，偏了调的小奶音变得更软糯。
tone拿手机的手一抖，不知道被酥掉了哪段神经。
bas乖乖拿出手机，打开锁屏的下一秒那个人张扬的姿势又蹦到了屏幕上。
“还真是帅呢。”tone眼尖的立刻就认出这是面前这个小可爱的官配，不咸不淡的一句话因为失去应有的钦羡而变得酸溜溜。
“他才不帅。”bas把他狠狠地划出界面，连同刚刚皱折破洞的心情一起团成球扔进了垃圾桶里。
再承认你帅就是狗。
然后这句暗自狠下的决心在真人出现在他面前的下一秒分崩离析。
bas故意工作到很晚。
谁比谁工作认真以致于忙到不理对方也是他悄悄在计较的问题。
Poh还在疑惑这小孩怎么今天格外努力，bas也只是用一句“想认真揣测新角色再看几遍剧本”搪塞过去。
倒是tone主动提议留下来陪他，理由也是糊弄人的“一个人研究不如一起研究。”
因为心虚bas只好接受tone显而易见的殷勤。
于是和新戏里“他和键盘手一起独处到很晚正好被便利店男孩撞见”差不多的狗血剧情即将上演。
只不过在戏里他和便利店男孩是情侣关系，而戏外他和那个人什么也不是。
bas完全没想到那个人会在公司门口等他下班，明明今天一整天bas偷偷瞄手机的时候都没有等来他的消息。
那个人还穿着今天在视频里的白色衬衫，袖子上的第二颗扣子依旧开着。
他手插口袋倚在在黑夜里发亮的车旁，脚随意的交叉着，脚边的地面似乎被无聊时踢来踢去的排遣游戏弄的比周围更干净一点——他等了很久了。
听到对面门口传来人的声音他掸掸肩膀，活动着有些僵硬的脖子想来个帅气的甩头，可定住的那一刻眼睛都笑弯了。
但小可爱旁边的高大身影无法不引起他的注意，刚刚还弯成一条线的笑眼瞬间变的警惕，嘴巴也不认输。
“baas，他是谁？”“bas”用了昵称，“他”没带敬语。
bas在心底冷笑一声，这么大人了为什么还这么幼稚，区别待遇也太明显。
旁边的tone倒是一点也不在乎，赶在bas开口前主动介绍自己。
“我是小拔的新搭档，这么讲的话，你应该算是我的前辈了，哈哈。”
tone开着不尴不尬的玩笑，然而旁边这两个人隔着几步的距离对望，脸上的表情一个比一个冰，tone也终于在这燥热的一天体会了一把凉嗖嗖的寒意。
“瞎说，P'tone无论如何都应该是我们俩的前辈。”
bas加重了“我们俩”的语调，对面那个人的表情瞬间有了垮塌的迹象，似乎在委屈的抗议但又坚挺着不能在外人面前跌份。
“好了好了，有人送你我就放心了，明天见吧小拔。”
tone温和的微笑摆手，在经过god旁边时顿了顿，本来想说什么却生生被god的面无表情憋了回去。
god微微侧头瞥见tone开车离开，终于卸下佯装冷酷的脸，刚准备朝着对面的人得意一笑就被他隔空传来的眼刀拦腰斩断，然后又熟络的换上了委屈的表情。
bas抄起肩膀上的包就朝着那个人抡过去，本想狠一点还是在出手的瞬间收回了力度，god假装被击中胸口，抱住包痛苦的干咳了几声，发现书包的主人无动于衷最终作罢。
“你干嘛来。”
“我看了Poh更新的状态才知道你今天接新戏，我下了班马上就赶过来了，”god看面前这个小可爱一点松口的意思也没有，终于妥协，“你没告诉我。”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为什么啊。
这个世界上每一秒就会出现一个问题，每一分钟就会解出一个答案。但不是所有问题都会有答案，许多问题就这样混着清晨日暮，混着春夏秋冬消失在这59秒的漩涡中。
这个问题也是那消失的几十万亿分之一，只不过它的答案两个人都心知肚明，绝不挑明也是彼此的默契。
“因为…”god垂下眼睫，脸上没有了刚才太盛的嬉笑，如果此刻bas抬起头，会看到他眼底一秒深情的星光。
“因为我发现一家好吃的料理，想带你去啊。”
bas把他这句话在嘴里咂着。
互退一步，这句哄人的话也算实打实的戳中了bas的心尖。
bas在心里拿着笔打着草稿——虽然没告诉我今天的工作日程但下班来接我了，这头减几分那边又加上，也算合格。
bas盯着眼前这个人，几秒之后，重重的捶向了他刚刚佯装疼痛的胸口。
god被这突来一击捶的有点懵，差点没站稳但还是抱住了险些掉落的书包。
“走啊。”
“去…咳…去哪？”
“吃饭啊，不是有好吃的料理吗？”
“噢噢，对，不对，”god伸出长长的手臂拦住了bas想开车门的小身躯，“去之前你得先告诉我我是不是比你三个新搭档都优秀！”
bas翻着白眼打开他的胳膊，双手抱臂的质问这个人，“你哪来的自信啊？”
“我要身高有身高！”
“P'tone194…”
“要身材有身材！”
“P'key以前是健身教练…”
“要名气有名气！”
“P'clock…刚从好莱坞回来，你还看过他拍的电影…”
god不服输，“那你得承认，我是不是比他们三个都帅？”
bas一脸嫌弃的推开他自顾自的进了车。
还是没办法否认。
当狗就，当狗吧。
到一月份的时候，新戏已拍了大半，陆陆续续的花絮和片段被放到网路上，招来了许多新的旧的粉丝。
彼时godbas这对所谓的官方cp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野。
会讨巧的粉丝把原本整一份的爱分成了对等的几份——godbas会时常怀念，但tonebas是好的，keybas也不错，clobas也挺甜，这样最后收获的也是整一份的满。
于是之后的日子bas再也不单单收到又绿又丑的青蛙玩偶了。
出席个人活动时，主持人可以打趣的对象也不再只是那一个人的名字。
这些细小的改变溜过日子的指缝明目张胆的宣示主权，没有什么隆重的仪式，每个人都被推着向前走，被迫改变。
但成年人应该平静的接受这种现实。
就像bas会微笑接下tonebas粉送的电影票，并答应她会和tone一起看。
就像god也会坦然接受主持人对他和戏里女主的调侃。
bas忙碌的一月份，god也同样忙碌。
明明他们都清楚不是对方的问题，但还是固执的把这些表面在心里放大再放大，大到两个人都不愿意去主动维持本来就模糊单薄的关系。
这种故意冷落对方的游戏甚至比戏里面键盘手追bas的手段还要低级。
但god还是认了输。
因为他发现认真的不再只是tonebas粉，而是tone这个人。
频繁的社交互动，铺天盖地的粉丝作势，无数次旁人的助攻…这个架势比当初他和他来的还要凶猛。
危机感就这么来了。
终于god开始每天按时给bas去电话，专门挑选他拍戏的空档。
但这种目的明确的殷勤反而让bas感到失落更多。
不是100%的顺服和真心，所以bas也从来不100%相信他的话。
“在哪呢？”
“剧组。”
“哦，今天是跟tony拍还是key还是clock啊？”
“……是tone”
“哦，和tony。”
…
“和tony好好拍，我很看好你们哦。”
这句是屁话。
“我没记得你和我拍这种戏份的时候有哪次是一条过过。”
“我倒是听说你跟女演员总是NG，尤其是某些镜头。”
“那是因为我总找不到感觉…”
“是因为你不够认真。”
“是，我不认真是因为在想别——的人。”
“你休想把责任推给我，当初和我拍你也一样NG一样不认真。”
“错，只有那次的NG是我故意。”
“你总有理由，你就是个赖皮。”
“只赖着你。”
这句也是。
二月的第一天，bas杀青，god开拍新剧。
《我要得到你》的结局终于让粉丝们如愿以偿，这场“得到你”的比赛以bas扮演的角色和tone扮演的角色在一起而落下帷幕。
粉丝开心bas也开心，但他是因为终于不用再和tone捆绑在一起。
但开心的心情没有持续多久。
god自他杀青后就停止了每天按时打电话的习惯——这是bas认为的。
而事实只不过是god开拍新戏的时间刚好接在了bas的后面，这种颇有上天捉弄意味的错过就像在音乐播放器的每日推荐里想点「喜欢」却点成了「删除」。
追问和解释都随着一闪而过的「删除」键投入沉静的大海，甚至溅不起涟漪。
习惯不是不能养成，但身不由己就成了最真实也最烂的借口。
Poh说要趁着新戏播出的热度继续造势，于是bas和其他演员奔波在不同的活动地点，二月初的这几天与其说忙碌不如说浑噩。
god被公司安排马不停蹄的对接新戏，甚至忙时会没收手机。
二月四日god在曼谷的南边参加着热闹的开机仪式。
二月四日bas在曼谷的北面和人潮蜂拥的粉丝说了三次再见。
曾经熠熠闪耀在曼谷中心大屏幕上的那个日子再也没有留人驻足的能力。
和二月四日倒计时的那个深夜。
他隔着手机屏幕被他因为供桌上的香炉迷的睁不开眼的照片笑的出声。
他戴上耳机放大音量想听清楚视频里粉丝递给他电影票当礼物时又提了什么要求。
分针擦着12这个数字经过，日期从4蹦到5。
全世界终于入睡。
bas站在台上算着这次的活动是最后一次，终于松了口气。
他的耳膜被台下粉丝疯狂的喊叫震的一阵刺痛，他悄悄抬手揉搓的动作被旁边的tone捕捉到。
“怎么了？”
“啊，没什么事…就是有点累了。”
“最近连着跑活动是很辛苦…”tone眼光闪烁似乎还有话要说。
“怎么了P'tone？”
“其实我想问你…后天有空一起出去吗？最近这么累，不如散散心。”
“后天？”bas其实也在那个日子上划了圈，他明白tone的意思，“你是说情人节吗？”
tone没想到bas问的这么坦然，竟然慌了神。
“嗷，那天是情人节吗？我没记日子，啊，如果你早有约就算了，我只是随便一问，或者你不想出门就当我没问…”tone一口气说出一大串杂乱无章的话，如果此刻台上有洞他一定会钻进去。
bas看着tone懊悔又窘迫的脸，觉得有点好笑。
真是个，拙劣的谎言，但……
某个瞬间bas心脏最柔软的地方像突然被什么击中了一样，这种拙劣又义无反顾的勇气他似曾相识。
“没有。”
“没有约。”bas又补上一句，算是安慰，也是为了免去因为对方理解不透而继续发问的可能。
“啊！那好，那我们后天见。”
tone像意外获得糖果的孩子，攥着拳头似乎下一秒就要蹦起来。
bas淡淡回以微笑，汗津津的双手却不安的扣着裤子的缝隙。
反正你也没有主动约我。
反正你也忙。
反正我们也不是情侣。
所以我接受也没什么关系。
bas根本不记得电影的情节。
调成静音是幌子，bas偷偷在黑暗中看了好几眼手机上蹦出的消息通知。
最后一条是：
——我在电影院门口了，我就在这等着你。
bas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在看到god一脸愤怒表情的时候还是吃了惊。
god大步迈着穿过人群，在离着bas还有几步远的时候就伸出手把站在tone身边小小的他拽进怀里。
手里还抱着没吃完的爆米花的tone愣在原地，表情管理失败后脸上只剩尴尬的客套和愠怒。
bas抬头看了看不属于他水平线的领地，闻到了剑拔弩张的硝烟气。
“你放开我！”
“我就不。”
god不再吃这一套，胳膊圈过肩膀抱得更紧。
“今天的日子你得和我过。”
bas一时语塞，身上也没了力气，god趁机拥着他离开了这里。
tone看着一高一矮重叠的身影渐行渐远，不自觉的垂下双臂，爆米花散落了一地。
“你刚说什么？”bas缓过神想挣脱他的怀抱，咬着牙还是没狠下心踹他一脚。
“我说今天你应该和我过。”
“我为什么要和你一起过？”
god按住不停挣扎的bas，但也留了足够的余地保证他不会受伤。
“你明明知道。”
“我不知道！”
“那我问你，今天是什么日子？”god松开bas。
满大街的玫瑰花是你瞎了还是我瞎了？bas想。
“我不知道！”
“bas，”god掰过气鼓脸的bas，一定要他看着他的眼睛，他一字一句的，“今天，是我们认识三周年零十天。”
如果非要说二月是特殊的，那一定是因为在这个月，有他和他想过满24小时的一天。
这个习惯不会变的吧，bas低头看着自己被紧紧握住的手，应该不会吧。
曼谷最繁华的街道上，一个帅哥牵着另一个帅哥，路人频频侧目，无数双眼睛里的羡慕混在车水马龙里，今晚的霓虹灯格外璀璨，带着久久不散的玫瑰的香气。
“bas，那场‘得到你’比赛，还有名额吗？”
bas站定，饶有兴趣的看着god。
“你还看了啊？我还以为你不稀得看呢。”
“我确实不稀得看，哎别打！但，收视率还是要保证一下的。”
“你刚说什么？”
“我说，这场“得到你”的比赛，我能不能直接晋级？”
“你真的想知道？”
“嗯。”god字尾的音调上扬，透着已经预知答案的自信。
bas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待定。”
god无奈又宠溺的歪歪头，瘪了瘪依旧勾起的嘴角，似乎要反驳但最终也没有开口，只是用力的捏了捏他紧紧握在手掌里的手。
从他手掌传来的温度混着须臾和永恒一起揉进bas的心脏。
可是这场比赛，我从来没有允许除了你之外的人参加过。